雾散得更开了。在剩下的朦朦胧胧纱一样的白色中,所有人都看见了神的真容。
红色的长发,介于酒和火之间的颜色,鼻梁高挺,瞳孔又亮又黑,远远的扫过来,仿佛能穿透雪和雾。
一如严潍所料,她即使能护住要害,也一定会受点不轻的伤,那块镶在手上的贝壳,她保不住。现在她就冷着脸,在一根根拔断穿刺皮肤肌肉的箭簇,扔在地上。零零总总的,她多少挨了十下左右。
林猫握紧刀柄,按计划,她要跳下去,下一步将是她和“神明”两个人的战场。
然后林猫听见了严潍的声音,沙哑,干涸。
她转头看去。
林猫想起了小时候养父逗他们时讲的鬼故事:说一个人被鬼勾了魂,就会不自觉地往前走,拖着步子,那个眼神啊,是散开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里去,又要去干什么,就是走啊,走啊。
走啊,走啊。
就像严潍这样。
“陈……陈……”严潍牙关战栗,“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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