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潍握着笔,在展示板上龙飞凤舞地画草图。
林猫和十余个分队长围着圆桌,摒神静气。
“地底安置了十个高射炮,几百根带尖锐箭头的枪索。时机一到,我会下令打开开关,高强度喷射炮能让气体冲破泥地,喷射出大量用来灭火的七氟炳烷。我估摸着能撑个半分钟。时间很短,但足够了。”严潍画出三角形和直线,用来潦草示意这一步的主角枪索,“紧跟着这东西从地底一并射出来,她不能用火烧断绳索,在这个攻击密度下,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能让她千变万化骗过我们眼睛的东西,不是在她手背上么——那就是目标。哪怕她能保住自己的要害,也绝没法保住那东西。”他转过身,仰着下巴,像根挺拔的冬竹,“务必要断了她能再混淆视听的可能性。也务必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最后严潍一扔笔,笔在桌上滴溜溜打转:“我会带上监法部的成员,没有他们记不起的人。”
分队长们用力地点头,或是敬礼,让他们彻夜发抖的,对神明的恐惧霎时散了大半,他们看着严潍,就相信只要跟随着他,跟随国务卿,就没有失败。一步步的,都会依照他说过的每句话按部就班,也许偶尔会偏差,却绝不会脱轨。
白雾开始外散,变得稀薄。
林猫终于看见了从雾里透出的轮廓——红头发。
林猫愣了愣。红头发?
可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愣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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