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猫安静地等待战机,听着他们针锋相对的嘴上过招,忽然觉得怪诞,觉得他们说话颇像一对老友,尽管话里都是你死我活的血腥味,可又从容,又闲适,又熟稔,久别重逢的旧友似的。
她不知道老师有没有这么觉得过。
可林猫转念一想,又觉得该。十年了,老师调查神明,神明防备老师,恰似两个蒙面的棋手,哪怕隔着一层一层的面具和竹帘,也在切磋中熟悉到亲昵。
神微微俯下身子,双膝弯屈。那是要发力的动作。
严潍却仍浑身放松。
神就要暴起,热气滚滚上涌。
忽然从地底喷涌出大量白气,用量大到弥漫了整个深坑,甚至向天上升腾。雾里传出利器破空的声响,一声叠着一声连绵不断。
严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似乎在判断。尽管白雾遮了视线,什么也不能看清。
士兵们井然有序地迅速扩散,围着深坑边缘两米一队,一队十人站定,安装了细长管子的枪头齐刷刷对准坑底。
林猫咽了口唾沫,从厚重的雾里寻找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
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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