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摸了摸自己的眼窝,微微发着润:“蠢货。”
“什么?”严潍问。
我转过身,使劲把脸埋进枕头里,假装自己没有掉眼泪:“没什么,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严潍噗嗤笑出来。
我的后脑抵着严潍的胸口,我听见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温和的,柔软的,眷恋的,这么传过来,就像雪的声音——我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外面没有下雨,可我听见簌簌的,滴答滴答声,我知道那是落雪声,雪落在窗台上。
“好安静啊。”我突然说。
严潍愣了愣。
“我听见落雪声了,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他的脸抵在我背上,从相触的地方,衣服浸润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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