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承宇闻言亦是仓然抬头,正撞上老国公满是痛惜的双眼。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车队很快跟上来了,皆是国公府的人马。只听祁谙一声令喝:“架青庐!”
下人们立刻行动,从马车上取下木桩支柱和青布幔,就在官道边的草地上搭建起来。
其他人都傻眼了。青庐是宸元迎娶新妇的习俗,以青布幔搭成的蓬帐为屋,新人在里面完成交拜仪式。难道国公府要在这里办喜事吗?!
危承宇终于忍不住了,他举步上前:“安国公,您这是何意?”
祁谙道:“大皇子与我孙女有婚约在身,定过亲纳过礼,难道竟忘了不成。”
危承宇避开祁谙的逼视,低沉道:“我临行前已经写下去妻书,早就遣人送至府里。我乃戴罪之身,亦已无心尘缘,请祁小姐另择良人吧。”
彼时荀葛早已翻身下马想要为危承宇查看伤情,却被他避开了。
祁谙看得心痛,待要再说些什么,三驾花檐子迎亲车也到了。下人们掀开轿帘,一驾马车上走出了祁清的父亲祁煜以及他的夫人武氏、儿子祁濂,另一驾下来的人却是荀岚和祁夫人。
几人一下车便都快步来至危承宇面前,依旧照着旧礼向他问安。危承宇万没想到祁家会举家出动拦路送亲,心中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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