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饰的最隆重的花檐车无疑是祁清的了,重重的轿帘垂着,该是她的夫婿才能掀起。
官道之上,前面是灰头土脸的囚徒,后面是喜气洋洋的送亲车队,这景象太过奇异,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看傻眼了。
祁夫人拜见过危承宇就昂然走到那几个负责押解的军士面前,高声道:“我国公府今日要办喜事,还请行个方便卸去成王殿下的枷锁。”
这……几个人偷偷去看那小头目。祁谙的面子他们都可以不给,但祁夫人却要斟酌。她的女儿可是宸元未来的皇后,监国危正则正供着的人,得罪了她怕是不太行。
小头目也明白这个道理,稍一犹豫便堆起笑哈着腰道:“夫人既然开口了,小人不敢不从,只是还请快些,免得耽误了路程。”说着便亲自上前解开了危承宇身上的镣铐。
危承宇本不愿,可看着静垂的轿帘,他长叹了一声,还是举步走到车前。
“祁小姐,你我缘分已尽,请回吧。”
只这一句,车帘便从内打开了。一位身着花钿礼衣的姑娘执扇端坐,只见身形端美,却不见芳容。
她亦长叹:“我盼夜盼等着王爷来迎娶,等着你为我吟一首催妆诗,不想,却等来一封去妻文。可我是你的正妻,七出皆无犯,纵然你是王爷也休不得我。”
说着,她将手中的扇子缓缓放下:“催妆、障车、青庐、却扇……你不愿做的,都由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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