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闲深吸一口气,无所谓地挑了一下眉毛:“厉昭然到底是愧疚更多,还是爱意更多,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了,我只知道,万壑清便是厉昭然的命门,只要万壑清站在天界这一头,他厉昭然便会投鼠忌器,我便只拿捏着他这一丝不忍,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月闲在说这番话时,脸上流露出的接近疯狂的恨意和快意不禁让紫河毛骨悚然,他没有心思再跟月闲继续聊下去,便一针见血道:“我要你向我保证,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以伤害万壑清为代价。”
月闲面上露出一抹惊讶:“不知道紫河真人与万壑清是什么关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他的事如此上心?”
紫河抿了抿唇,沉声道:“他是我的朋友。”
月闲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沉吟了片刻,继而答应了紫河:“好,我答应你,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对万壑清动手,倘若真到了危急关头,我也可向你保证,万壑清的死对于他自己和天下苍生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前半句话让紫河稍稍安了心,可这后半段似是而非的话却叫他觉得迷惑不解:“什么叫他的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恕紫河愚钝,实在听不懂长帝姬话中的深意,还请赐教。”
月闲但笑不语,缓步走到了紫河面前,冲着他伸出了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此时还不到真人该知晓的时候,请真人耐心等待便是。”
月闲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帐篷,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了紫河一个人,他细细琢磨了半晌月闲的话,却依旧没有品出个所以然来,眼见着快要到了与万壑清约定好见面的时间,紫河只得先将这句话抛在脑后,掀起帐帘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黑了,驻地并未点起火把,而是用明亮的晶石代替火把放在了每顶帐篷的门前,紫河在驻地里转了一圈,大致摸清楚了驻地的构造,正当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紫河惊愕的转过身,便看见万壑清正面带笑容地站在自己身后。
“真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万壑清冲着紫河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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