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可否请章院判过来?”
皇后朝她一挑眉,厉色顿显:“里头有陈院使在,何须章院判过来?人多了反而添乱。”
惠妃面色黯淡如死灰,贝齿紧扣在唇上,却仍不罢休地反抗道:“娘娘,章院判往日常给二皇子诊脉,较之他人更熟悉二皇子的体质……”
“惠妃,”皇后极不耐地道:“你是在怀疑陈院使的医术么?还是在怀疑本宫举荐的人?”
“不敢。”惠妃咬着牙深深低下头去。
陈皇后,她这样明明坐下凶案又狂妄傲然的模样,比婧昭媛当年难产时更甚那时候,至少她还只是淑妃,而现在,她为皇后,陈家掌控朝野,再也无人可压制于她。
不过,这次她还是有些不顺的,凶案是做下了,可不知那个婧昭媛使了什么法子,最后三皇子没事,二皇子反而受害了。
惠妃狠狠地抽着气,似乎要把愤恨和痛苦全部都咽到肚子里去。陈皇后独大,不少嫔妃受其所害,几名宠妃幽闭、遭贬、入冷宫,不得宠的则被内务府苛待到衣食不果的地步,平日里和皇后结怨的人,如莲婕妤江氏,她们的下场最为可怜……
她贵为从一品妃,却早没了昔日的威仪。
可是……惠妃的手已经在袖子里攥紧了,不论陈皇后如何强势,她这次都不能屈从,因为,那里头躺着的,是她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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