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朝她一笑道:“娘娘是有福之人,能得隆宠还怀上皇嗣,哪像你我二人连参拜太后的资格都没有。”
梁采女闻言会心一笑。皇后一直不喜毓妃,太后更时常训斥她,此时太后倒是很少见地亲自来探望她。
可是,名为探望,却执着全副的仪仗,迫使毓妃从屋内出来参拜,这哪里是孕中的关切,分明是下马威。
毓妃出于风口浪尖之上的辛苦,不是旁人能想象的。
好在江心月与梁采女均是嫔位以下只能称“小主”的低阶妃妾,不必前去参拜的。此时她们二人窝在后头练练针法,倒也悠闲。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江心月不得不恢复了晨省。她经过毓秀殿时,通常是想方设法避开,而里头的毓妃渐渐地生出些波澜来,江心月呆在萦碧轩内时也能听到前头摔打砸物的声音。
毓妃并没有出屋子,也没有去招惹谁,只在自己宫内发着无名火。宫里其余的嫔妃本就惧怕她的跋扈性子,现在又听闻她孕中心绪不佳,更不敢去探望,连平日依附她的几人也去得少了。
皇后吩咐了人来安抚毓妃,自己则懒得亲自过来。
天渐渐地回暖了,江心月仍甚少出门,依着花影的药方调养身子。这一日,她止不住心痒难耐,又看外头太阳暖和,就命人拿了厚厚的靠垫在前院的石凳上小坐。
突然柳絮从朱门外急急地迈进来,连行礼都不顾,慌乱道:“小主,皇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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