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焦灼地拉住她的手,急道:“那快给我调养啊!以后,喝药,喝粥,我都听你们的,什么样的苦药我都能喝!”
花影眼眶稍稍发红,将手掌覆在她的手上,轻道:“小主放心,奴婢学了这么些年的医理,不是白学的,不敢称堪比国手,比之太医院的医官们是一点不差的。”
“小主,这第一条,便是冬日里决不可受凉了。”菊香在一边道。
“嗯,我不出去。”江心月低着头道。她以为,她这一次是大难不死因祸得福,可谁想会把自己的身子赔进去了呢?
淑妃,太后,此等狠辣之人,我必不饶……善心不是软弱,她阿奴可以对无辜者施以援手,但对歹人,她只会比他们更加狠辣,不死不休。
又有几日过去,后宫依然风平浪静,皇后待众妃宽和,又管束得当,当真没出什么乱子。“凶夭”一案过后,毓妃不但未受牵连,还因着身孕愈发荣光。但听闻她无法忍受丧妹之痛,整日也如江心月一般闭门不出,再不似以前骄横了。
江心月静心地调养,长日无聊,幸好有梁采女常来叙话。这一日,她正绣着一只荷包,抬头定睛一瞧,梁采女清雅的身形已立在她的面前。
梁采女一见她手上的荷包,就止不住笑,直爽地道:“你绣出来也是没法佩戴的,快罢手吧,一会扎了手指可怎么好。”
江心月惭愧地收起针线,道:“让姐姐见笑了,我是趁着没人才敢绣,不想被你撞见了。”
梁采女笑着在一侧坐下,捻起手边毛毛糙糙的荷包,刚想自己拿针线来改,再看一看又笑得更厉害了:“还是算了吧,没见过你这样手拙的,我都没法子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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