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急着扯开话题,勉强笑道:“你有养孩子的经验再好不过了,如此也省得十九出来以后手忙脚乱的。”
以往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是她最好的定心剂,只要一提到十九,她就会立刻愉悦起来。如今不知为何却起了反效果,不提还好,他一提,她眼中蓄着的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怎么了?”他慌了一瞬,后来想起御医说过孕妇脾气难免阴晴不定,想是到了发作的时候了。他想把她搂进怀里软语抚慰,碍于她膝上坐着的眨着乌溜溜大眼睛的丫头,只好蜻蜓点水地揽了揽妻子的肩膀,低语道:“别哭,别哭……人家说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能哭,不然孩子生下来会是夜哭郎,到时候每晚都折腾得我们睡不着觉……”
“我倒宁愿被夜哭郎折腾,也好过这般……”她哽咽着,低泣道,“你心里也明白的,是不是?十九长不大,到现在仍旧是一个月的胎儿大小……她长不大!我做不了母亲!”
她知道了。
望北的脸色蓦然暗了下去,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他呆愣了片刻,忽然惶急地道:“辰辰,你别多想,兴许是因为你以前喝的毒药太多,坏了身体的底子,这胎才养不大,再调理几日便好,保准没事的……”
她不住地摇头,眼泪直掉:“都四个月了……她随我,都被诅咒了……”
他从来没有见她流过这么多眼泪,以前月信来潮疼痛难当时她也哭,但那更像是一种通过眼泪分散痛觉的方式,而不是像眼前这样,哭得这么伤心,一滴眼泪能勾出更多,源源不断,没有穷尽,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和着血一起哭干了。
望北的心也要随之荒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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