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辰的婚期往后拖延这件事,艾肆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贤侄女,听说你今年还是嫁不出去?哈哈……”他笑得手中把玩着的一把折扇也跌落在地,“人人都说徐家小姐貌美,徐老爷给的嫁妆丰厚,定下的人家又是极好的,只可惜命中八字生得苦,每次快成亲了总有各种理由耽搁下来。我起先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他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今年快十九了罢?告诉你个内幕消息,后越国的这次动乱没个三四年不能停息。要是你的那个未婚夫君一直脱不开身,可怜的,你就要生生拖成二字打头的老姑娘了。怎么样,不如趁着徐姑娘还没有蹉跎成徐娘之前,投奔到叔叔怀里来?我艾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哟~”
徐辰撇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眼,抱了艾暮,转身往外走:“小暮,我们花园里玩去,不要理会怪叔叔,当心被教坏了。”
平日里同她很亲近的小萝莉却持了不同意见,挣扎着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她怀里扭过来扭过去,就是不愿意她抱。徐辰只好把她放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俯身问道:“刚才小暮说什么呢?别急,慢慢的,讲清楚。”
艾暮年纪小,学说话的时候又常常跟着艾肆在各地跑,讲的话里常常混了稀奇古怪的方言发音。在长安住了小半年,长大了一些,她嘴中出现的中原话词汇才越来越多,渐渐地能让人听懂了,只是一着急,仍旧吴语蜀话一齐冒,黏糊糊地乱成一团。
小姑娘的脖子很细,却顶着个大大的脑袋,头上两团圆圆的髻子,简直像是Q版的人物。她大概觉得仰着个大脑袋抬头看徐辰太累了,抓着扶手,摇摇摆摆地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这高度差不多,可以平等对话了。她吭哧吭哧地说道:“阿吉背巴俺了,俺阁阁修啦,熟女和熟女罗罗巴巴的,不好,不好。”
徐辰从头到尾只听得懂“不好”两个字。艾肆却是兄妹连心——照十八的说法或许是父女连心——如此高难度的浆糊居然一字不落地听懂了,翻译道:“她说的是,‘姐姐别抱我了,我哥哥说了,淑女和淑女搂搂抱抱的,不好,不好。’”
“小熟女,熟女为什么不能让另外一个熟女抱?”徐辰故意学着她说话。
艾暮摇头晃脑的:“阁阁修,不愣浪会,熟女系楼给军机巴的。”
徐辰仍旧是听不懂,向翻译先生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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