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没有理会汪若戟或许是真话的话,静静地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汪若戟,你也要死了,怕你至多能撑个几年。”
汪若戟的手停住了,仿墓幺幺说的那个将死之人不是他,目光炯炯却静谧“你为何会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女子墨绿色的瞳孔有一瞬间,闪烁着灰白色的荧光。
“当年你的故人未曾救下你的妻儿,她也不知道你真正所愿,所以,她差点杀了你。我和她不一样,我相信你一直都在为了这个祈愿不顾一切。很可惜的是,据我所知,你的祈愿还没有实现。我不知道你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可或许,你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实现这个祈愿了。但是我可以,我会比你活的长一点,久一点。她当初不曾许你的,我今天许诺给你汪若戟,我会为王家满门七十八口,一笔一笔地报仇。所以,你看,我墓幺幺到底谁,我又有着怎样的过去真的重要吗?这些小事,在你的心里,真的比你毕生所愿还要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想成为第二个你,我想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坏人。”
在世人眼里,汪若戟也算是中年美男子一个,儒雅佛相,哪怕是杀人,都是和和旭旭,一团和气,无论何时,世人从未见过他失态之色。
可现在,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面容扭曲到有些恐怖的男人,是有着佛相的汪若戟。
因世上无人知,在汪若戟的心里只有一整座荒山,在那荒山之上,堆满了一座又一座的老坟。面具戴的时间过久,久到他如今突被仇恨撕毁之时,变得异常可怖。
长长的几个呼吸,汪若戟才戴上了熟悉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冬日峭壁上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成为坏人有什么好的?日见刀悬,夜枕戈眠不说,你一个姑娘家,名节基本不要想了,会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天天被人当成瘟疫一样躲着。到最后,好点的,孤独终老,差点的,死无尸。”
“于是?”她之言语散漫而无解,比起牧画扇所受之罪,汪若戟所言,轻如羽,薄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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