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前,汪若戟端起了丫鬟刚才端着的药碗,视线低垂,一勺一勺的凉舀着药。“你差点死了。”
“谢谢你救了我。”她轻轻回答。
将药在嘴边轻轻吹着,汪若戟的动作细致而温柔,可他话里却无一星半点。“我其实想你死了才好,你死了,我就省了大事。”
“呵,咳咳。”因一个笑使得喉里虚浮之气化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墓幺幺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惨白无血色。她靠在床边,有些嘲意地看着汪若戟递过来的药勺,“既如此,为何还要救我。”
“因为你毕竟还是没死啊。”汪若戟轻描淡写的说着,手里还在一口一口的喂着墓幺幺喝药,“话说回来,你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自己搞这么惨的?我挺好奇的。”
回答他的仍是可期的默然。
送于嘴边的的药勺停在了半空,汪若戟始终儒和的面色依旧,只是轻笑间,暗流涌动着她清晰感知到的冷漠杀机。“小丫头,你是不是真当那个镯子是你为所欲为的护身符了。”
“牧画扇。”
那三个简单的字,经由汪若戟轻描淡写的声音,猛然砸中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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