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翼兴致不高,茳承便知他来此是有事情要谈,便也跟着到小榻旁坐下,还折身开了一扇窗,让外头的月色流进来,也好借一点天光,叹道:“就知道殿下这个性子,没正事肯定不会来。”一面说,一面端端正正地坐好,“说吧,我听着呢。”
茳承煞有介事的模样,逗得雪翼一乐。他伸长胳臂,揽紧茳承的腰身,将人抄进怀里,正对着自己,分开双腿跪坐在自己膝上,一手揽着腰,另一手牵着他的手搁到自己的额上,问:“探过人脑吗?”
“啊?”茳承一怔,虽则他如今也算是一个厉害的术士,但人脑毕竟,毕竟十分脆弱,且是运行机制十分复杂的要害,若无非凡的控制力,岂能随意探知,有个差错,留了暗伤,弄不好就是无可挽回的损伤,如何能轻易探知?茳承怔愣之后,便觉后怕,二话不说便要撤手下来,“人脑怎么能探,有个好歹,留了伤……”话音未落,殿下的手已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且已牵引了自己体内一点神识和灵力,在他自己的脑中游走了一圈。茳承下意识阖起了眼,他感受到了一片无法言说的红白交织的柔软管系,有些恶心,但又不由自主地被那些柔软又跳动着的褶皱和鼓突吸引。
“感觉如何?”雪翼撤下茳承搁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抬眼看向茳承,茳承眸中的空蒙尚未散尽,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感知中完全回神,“茳承?”
茳承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无法自抑地轻轻哆嗦了一下,在殿下怀里喘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斥道:“胡闹!脑是能随便叫人探知的东西吗?!万一,方才,方才……”
“好了好了,我有数,我制得住。”雪翼见茳承动了真怒,只得先赔笑,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你方才想必也探到了,正常人脑,结构非常柔软,哪怕是人身死之后,脑部的所有浆液完全停止流动之后,其结构,也是在这种柔软的基础上,逐渐向干燥、腐坏的方向变化。”
听到此节,茳承想起方才感知到的东西,又忍不住有些恶心,他压了压腹中腾起来的不适感,趴到雪翼肩上,不满地道:“是谁的脑子坏了?殿下要跟我说这些,听着怪吓人的。”
雪翼乐了一下,又顺了顺茳承的脊背,道:“韩青见,他脑中有一些奇怪的暗伤,或者说病变,让他脑中原本应该柔软的结构,变得像……木质一样僵硬。总之,他的脑子,不正常。所以我来问问你,繁星,会不会导致那样的伤病。”
茳承愕然,片刻后才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此前我虽见过一些染上药瘾的人,但还真没想过探知他们的脑髓……”话到此节,茳承忽然想起此前给他介绍这一处房子的,来历不明甚是奇怪的北辰人,“此前,我同殿下说过,想让殿下见一个北辰人,殿下不如多留一日,明日,我带他来见你,好吗?繁星出自北辰,他总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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