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拼死拼活只维持个体面,这样的未来还值得期待吗?”他有些困顿地望向我,眼底又有希望。
我觉得这种时刻他应该去找李老师,他或许有许多鸡汤或是名人语录来慰藉迷茫中的少年,而不该找浑浑噩噩的我来问人生的意义。
我叹口气,站起身来把兜里从林业那里顺的糖扔给他一个,“别想太多,走到哪里算哪里。咱这破地方多少年没有考上好大学的了,你可是大家的希望。”
他静静地看着我的身影,把那颗糖果箍在掌心里:“你也希望吗?”
虽然他这话说的有些违和,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怎么说当初我也是助你悬崖勒马的功臣,当然希望你走的远点。”
他突然笑了,虎牙露出来挺孩子气,“哥,对不起,那阵子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着摇摇头,推开了大门离开。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的头脑不受控地回荡着孟洋河的话语,有关江赝的。他的家世和背景,格格不入的气质和坦荡的未来。
如此迥异的我们,本该不曾相交的命运。就像当年初见他一席白色衬衣映入我的眼眶,在黑色的夜幕中灼灼生辉,还有那转瞬即逝的流星,倒映在我们的眼底。
入冬的天黑的很快,这个时分已然夜色浓重,我缓慢吐出一口浊气,化作白雾萦绕在我面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