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严潍对视。
我直视他双瞳的时间太长,他终于缓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垂下了眼。他自己也明白,那些煞费心思藏起的,难当的痛楚实在太多了,像海面下巨大的礁石,纵有海一般的心满意足来遮掩,到底冒出了头。于是他堪堪地垂眸颔首,好像如此便能及时阻止我瞧见。
何必如此。
我想问他何必如此。
既然痛得剧烈,叫出来说出来就是了。何必如此忌惮这痛感会成为我心头的包袱,以至于我将委曲求全。
何必事事以我为先。
我想揪着他边质问边骂,牙咬了几转,到底没出口。反正总会被他搪塞过去的。
静默了半晌。
我忽然说道:“不如去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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