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一声,很轻,像长长的叹息。
“你在床上呀。”我循着叹息找到他,大喜,“这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严潍阖着眼,两手交叠在腹部,面容寂静,似乎从没应过我的话,刚才那声幽深的叹息不过我的错觉而已,而他早睡熟了,即使揪着衣领拎他起来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接着大火开始燃烧,地面遭洪灾般淹起一层油,油衬着火,火越发熊熊。
好没逻辑的梦。我想。可我没救他,我只是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鬓发。
救不得的。
他半边脸半侧身子被火吞没,然而纹丝不动的,连眼睫都纹丝不动,只管安睡。你看,我说的吧,他救不得的,他已经不会醒来的。
窗户忽然被吹开,深蓝的帘子在风里飞舞,大风刮进来,送入纷纷的雪沫。
我回头。
窗外正是鹅毛雪纷飞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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