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我在就好了。”严潍说。

        我们坐在床边。我闻言看向他,他垂着头。

        “又怪自己了。这你也能编出个罪名给自己扣上?”我拍拍严潍的脸,他的脸很硬,绷得很紧,像块生铁,“这什么表情?心疼我啊?”

        他没有搭话,只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有着缠绕的,各种各样的感情,毛线团一样,我一下分不出个头儿,心尖却踏踏实实软下一片。

        “都过去啦。”我舒展身体,两只腿用力蹬了蹬,“旧事重提而已,别伤心呀。”

        我不知道他突然打断我是不是在回避,回避过去的,即将在我嘴里要发生的一些事。正好,我突然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不是时候,至少还不是现在。我爬上床,手掌护住他烧伤的地方,揽着他倒进被褥里。

        我又仔细瞧了瞧,才撤开手:“没碰疼吧,小心点。”

        “没事。”

        我有点气闷,在我的设想里他这时应该跟我撒个娇,说痛得很要抱一抱吹一吹。我愤愤地啃了口他的颈窝,侧过脸贴在他胸膛上,抱住他的腰,轻柔地向伤口呼气。

        他不开口,我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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