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站不起来的话,你就自己回营地,把我放在这,不用管我的。”陈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交待。
“站不站得起来,明天才知道。”严潍的手指划过她脸颊,“我会把你好好带回去,我说会,就是会。”
风雪整夜未停,第二日还是小雪。
陈潇的烧退下去了些,但如果不及时得治的话依然很难撑过今天。
严潍咬咬牙,衔起指南针,用皲裂的手把她托到背上。
他说要把她安全带回去,那么就是要把她安全带回去。
陈潇的脑袋窝在外套里,吹不到一点儿风雪,暖极了。她中途醒过一次,睁眼便看见严潍套着黑色鸭绒防寒服的双肩,细长的颈项,耳垂和柔软的黑发。越过他望向前方,漫天的落雪。严潍在雪幕里,仿佛滴进白绢布的一滴墨。
“不是说了不要管我么?你这样负重很辛苦的。”
“醒了?”严潍腾出一只手剥开罐头封口,递给她,“吃点东西,别死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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