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人这样叫过他。
温亭润趁他不动,将他拉入内室。唤人备了桶热水,拿了新衣。
热水浇到温炎身上时,他才堪堪淡定下来。
环顾四周,又低头看看身下漂泊的水,温炎溃败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温亭润不说话,只是将热水轻轻淋在他身上。
他太瘦,背脊肩甲的骨如刀刻,脱衣服时温亭润未曾在他身上发现伤口。郑少兰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于小辈儿,正如他们关押温霖却从不虐待。
温炎本不该如此恐慌。
细猜缘由,温亭润窒息的心更加被桎梏。
“相信我——”温亭润又一哏,“相信我老师,他起于武将,战场血拼他见惯多年。陛下敏慧,又助他调了帮手,万没有不战而衰,自毁志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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