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阿炎,相信我。”
温亭润拍拍温炎的背,又给他淋上热水。
温炎拿开手,眼睛已经全红了,他抬起,望着温亭润。
“你,就不害怕吗?”
“……”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三叔被——”
温亭润赶紧用毛巾擦了擦温炎的嘴:“阿炎嘴上原来有颗痣。”
“你也怕的是不是?你也怕的——”温炎声音哽下去,鼻眼酸得生疼,他盯着温亭润,眼珠一动不动,“但你比我好,你总归比我好——”
即便这等时刻,温亭润安慰他的话也是软的,缓的,慢悠悠的。就算他知道,他也怕也急,却远不像他这个皇帝般心惊胆寒。
果然。有花匠的花,有沃土,野花只能自顾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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