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矢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揉着夏瑜被绳子绑得红肿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起死回生?呵呵,不知道穆将军和景公子是否听说过人有时候是会假死的呢,一时半会儿气喘不过来,心跳与脉搏骤然停止,但其实这会儿人还没死呢,等气缓过来了,便就无碍了,有时候在睡觉的时候,人的心跳也会骤然停止呢。”

        “这倒有趣的很,长见识了。”穆云卿一脸轻松,似乎对墨矢说的话毫无质疑,“那墨丫头就安心的在营地里好好照顾自己的夫郎吧,外头情势紧张,夏夫郎这般虚弱,也不便旅途劳累,啊,对了,营地里都是些粗人,男女终是不便,还是小心些为好。”

        墨矢自知让夏瑜呆在东海军营里与在火坑无异,穆云卿此举无异于把他扣在了军中当做要挟夏源仙的人质砝码,除非夏源仙与女皇之间的问题可以和平解决,否则夏瑜的处境就危险了。尤其是在当下东海时局紧张的情况下,若是夏源仙趁此乱令京军逼宫,她东海军需要顾及东海战事,难以派兵支援,而有夏瑜在手,看夏源仙对这个儿子的重视程度,怕是不会钻这个空子。

        打得倒是好算盘。

        “穆将军。”墨矢勾起嘴角,一双眼习惯性的眯起,“你之前提醒我说是夏丞相在利用我利用夏家,你现在做的与她又有何分别呢?恕墨矢斗胆说一句,夏丞相想怎么做,你又想怎么做,结局到底如何,我都不关心,但若是有人拿夏瑜做棋子,把他置于危险两难之地,我便无法做到坐壁旁观了。”

        穆云卿撩起帐子的手顿了顿,又转了回来,淡淡的说:“如果这句话是当初的墨歌将军说的话,我自然需忌惮三分。”

        墨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坦然的说:“你现在也需忌惮三分啊,怎么,我有说错吗?穆将军。”

        此话一出,穆云卿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面前这个冷静的女子身上,似乎几日未见,她的身上少了那些犹豫不决的顾忌,多了份冷然坦率的无畏,好像就在一夜之间,曾经的稚嫩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脱变后的美丽。她不由得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呵,你倒是说说,我需要忌惮你什么?”

        “因为墨家。”墨矢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大将军王墨歌征战南北,她功高盖主的不仅仅是军功,更是民心,因为她行侠仗义,乐善好施,无论敌我,没有人会对她这个人摇头。呵呵,恩情重于山,情义大于天,墨歌将军当年有过交情的人,近到如今中朝第一巨富陈家,远到漠北酋长,那些少数民族,她们敬重于墨家,也多少震慑于墨家,中朝那么多年的安乐团结,你敢说没有墨歌将军的威望,没有墨家还立足于凤京的原因?只要墨家还存在一天,这些势力基于祖上的恩情与承诺就不会轻举妄动。”

        穆云卿的脸渐渐没了表情,墨矢继续说:“开国女皇罢免墨歌,却没有对她下黑手,甚至都没有革除她的世袭爵位,那么多年也没有动墨家。而今朝中又起一方势力动摇皇权,女皇陛下非但不敢动墨家,更急于得到墨家的支持,墨家背后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和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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