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视线里的只有时宴模糊的轮廓,和清晰而又充满欲|念的眼神。
她半张着口,全身的感官一次次充盈沸腾,像浸泡在翻涌的滚烫泉水里,耳边萦绕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时宴的低吟声。
吊灯晃动得越来越厉害,郑书意躺在时宴身下,虽然四肢都有着力点,却感觉自己与吊灯一样摇摇欲坠。
她羞于直面时宴眸子里映出的自己,可每每闭上眼睛,便会被时宴刻意的行为刺激得猛睁开眼。
他似乎很喜欢在这种时候与她有眼神的额外交流,又或者只是想看着她为他沉沦的模样。
不仅他想看,他也想郑书意看见。
所以到深夜,衣帽间的全身镜前也留下了郑书意的手印。
时钟的声音在深夜总会变得格外清晰,混着浴室的水声,把郑书意的愤愤不平衬托到了极点。
她在被窝里缩成一只虾,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半天回不过神。
这到底是谁在给谁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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