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眠害怕,害怕那种无法控制的渴望,害怕自己越来越依赖沈砚,害怕有一天,连呼吸都离不开他。他想回到原来的自己,那个冷淡的、孤独的、谁也不需要的自己。
精神域断裂的痛感一阵阵撕咬着他,提醒他,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这样纠结思考下去了。
祁眠低头,把终端揣进外套口袋里,撑着发软的腿站起身。他觉得自己像个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空壳,却还是慢慢整理好制服,扣好每一颗扣子,一点点装回那个体面的样子。
门外,小雨淅淅沥沥。
祁眠走出宿舍楼,在雨棚下站了很久。
悬浮车无声地停在门口。沈砚下了车,穿着黑色制服外套,逆着雨光走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雨幕之外,目光沉静如寒铁。
沈砚的视角下,祁眠站在雨棚下,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随时会碎裂的冰块。制服下摆被雨气打湿,身体单薄,像被风一吹就能卷走。
他静静的站着,不求救,也不靠近。像一只濒死的动物,倔强又绝望地独自撑着,连最后一点脆弱也藏得死死的。
沈砚看着他,眼底掠过一瞬极轻极细的暗色情绪。
祁眠本能地想退后一步,但腿软得像踩在虚空上,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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