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物品从存放处拿出来,清洗干净,然后使用,这是正常的步骤。不过一般情况下,物品没有使用浴缸的资格,更不会用上这样明显是添加了别的东西的梦幻香氛,更多的时候是用自来水管直接接上塑料皮管,冰冷的水开到最大,用刷子蘸着沐浴露,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冲洗干净,再直接往他的嘴里灌进药物,等到药效发挥,再使用这件彻底清洗干净的物品。
刚才有了多余的动作,是因为他没有被这样抱过,他被前任主人故意关在那种地方,不到使用的时候没有清洁的资格,他的身上总是很脏,拖行,爬行,亦或是拉拽才是常态。
他最初的判断有误,幸好,这个姑娘并不是那个人的女朋友,而是这套房子的新主人。刚才她抱着他一路走过来,她看见了客厅里堆着姑娘的行李和被打包的打算丢掉的旧物,如果是女友不会带包括家具的东西,如果是租客不会直接丢掉房东的东西,不过现在从她的行动来看,他暂时并不在被丢掉的旧物范围之内。
她为他用上了梦幻的、香甜的、葡萄味的迷幻香氛,把他投喂到不至于饿死但也没力气挣扎和反抗的程度,再从里到外清洗干净。明明做的是差不多的事情,但由她来做,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他说过了,他很脏,可她仍然执意如此,既然如此,就由她去吧。
他不过是一件等候处置的旧物,身为物品已经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了,对于新主人的安排,他只能接受。
绵密的泡沫之中,她按摩着他的头皮,舒服得让他想要睡觉。就这么睡过去的话,后续的事情就没法做了,那就白费她的这一番力气了。花瓣浴球,紫裙赴会,一件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葡萄味芳香的物品,是在他的认知里可以称得上是浪漫的一场约会,所以绝对不可以睡着。
他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始自己用手搓洗着浴缸里的家具。这件家具比之一般物品有着不同寻常的雕花工艺,凸起的两块是两朵滴着水的芙蓉,芙蓉花的花芯雕得饱满而精细,有工匠为这件家具上的花芯上了暗红色的漆,这种漆只刷一次无法很好上色,需要数个工匠持续不断地用刷子为花芯一遍遍刷上漆,经过三十余载的岁月洗礼,方能凝结成如今的色彩堪称绝美的艺术品。
这件家具的全貌并非如此,它还有许多别的雕花,包括垂挂的大坠子以及别的她还没能看到的部分,可惜全都隐没在布满泡沫的水面之下,无法窥得全貌。
湿透的蛛网凌乱的盘在这件家具之上,用洗发剂清洗了两遍,又涂了厚厚的护发素把蛛网般的长发梳顺了,周语贤才发现他的头发其实是微微卷曲的,海藻一般的湿发盘在家具露出水面的部分之上,活像是被人类硬生生毁去了歌喉、残暴地囚禁于钢筋水泥丛林的美艳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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