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绛捧着药匣进来,动作熟练地替殷昭包扎掌心的伤口。他是殷昭的亲卫,自幼跟在身边,最得信任。?
殷昭懒倚着青玉凭几,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帐顶垂落的绡纱,忽道:"昨夜……可有人进过朕的营帐?"
那蘸药的银剪子在半空微微一顿,恰似蜻蜓点水,转瞬又恢复如常。
"陛下宿醉,想是梦中幻影也未可知。"
陆绛低头缠着白纱,声音比平常要细软三分,"臣整夜守在帐外,连只萤火虫都未曾放过……程大人还在百里外的京都处理政务呢。"
"是么。"殷昭盯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笑了,"陆绛,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十年。"?
"十年啊……"殷昭轻叹,"够久了。"?
陆绛不明所以,正要抬头,却听殷昭淡淡道:"沈砚最近如何?"?
"他……"陆绛喉结滚动,"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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