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迅速整理好思路,“赞叹”道:“你这梅花已至神形皆忘之境!所谓千树万树无一笔是树,千山万山无一笔是山,但有处恰似无,无处恰似有。”
他打量着荀谖的表情,人家只鼓着气一脸不信。
这就是一个男人追求真理、勇于直言的下场——那是非常的不好收场。
危安歌只好叹了口气,将赞美进一步落到实处。
他指着那一片墨点:“你看此处,看似笔墨零乱,实乃用思精妙。这会儿本王细细看来,方觉这幅画无笔骨却有风神,虽不见梅花却正是一句……不愁明月尽,自有暗香来啊!”
荀谖嗔目瞧着这个昧着良心、胡说八道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危安歌终于可以将人搂到怀里,无奈道:“本王平生所学之画论,原来都是为了给你掰谎用的。”
荀谖将头靠在他胸口郁闷道:“唉!我妈真是个画家,画论我也是从小听到大,你要我点评鉴赏我也可以头头是道。可是我好像就是缺了根画画的筋,怎么都画不好。你不知道,我姐姐画得可好啦。”
“傻子,人无完人,何须样样都好?”危安歌低声哄她。
荀谖闷闷道:“可我现在就是很想自己能画好啊。”
危安歌并不理解她的意图,可见她这样低落心中顿觉万分不舍。他将女孩从怀里拉出来,让她站在画案前,又拿了笔让她捉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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