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夫人刚刚做好了要跟定国公府“刚”到底的准备,就被诚意满满带着厚礼登门拜访的真定公主和乔夫人弄蒙了。
真定公主一改往日高傲之姿,直给荀谖赔礼,说自己爱母心切急昏了头,不分青红皂白委屈了亭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回去之后自己左思右想心里实在不安,定国府上下都责怪不已。
荀谖讪讪地听着,这戏过了啊,定国公府上下谁敢责怪你啊,却只能道:“公主千万别这么说,太妃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乔夫人便接过话,“无限喜欢”地看着荀谖说:“都说有溪亭主容貌艳丽无双,人品又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识大体的,难怪我儿日里夜里念着。”说着转向祁夫人:“夫人别嫌我唐突,实在是夫人太会教养女儿,今日诚意前来,还盼荀大人和夫人不嫌小儿粗鄙。”
荀谖好想大喊,我实在是嫌弃的不得了啊,可是这事真没她说话的份,她只有看向她亲爱的母亲及战友祁夫人。
两位夫人语意殷殷、真情款款,配合无间,如果不是刚经历了宫里的那番凶险,祁夫人几乎要认为这户人家真是女儿的良配。她是个率真爽利的人,虽不善言辞,却分得清是非曲折、青红皂白。别说是荀谖了,荀荑她都不愿意嫁给滕家。
祁夫人也不绕弯子,她说:“能蒙公主和世子夫人如此看重,是谖儿的福气,只是我这孩儿,年纪尚小身体又弱,现在嫁人确实舍不得。夫人们不知道,谖儿自幼是她祖母一手教养的,我家老爷最是孝顺,常说,见着谖儿,听她说些母亲的过往,心里便觉安慰些。这孩子定是要在身边多放几年的。”
真定公主和乔夫人原本是做好了荀家犹豫权衡的准备,眼下局势微妙,一方来示好,另外一方怎么也要给点脸,不然皇上会怎么看?谁料祁夫人如此干脆的说了不,两位贵妇一时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荀谖心里狠狠地喝了一声彩,可她心中依旧有些沉,这种女子极度没有婚姻自由的年代实在可怕。父母是不会让自己嫁给滕封,可是除了他们能替自己做主婚姻的人还有不少,到时候又该如何应付。
祁清来看荀谖的时候见她闷闷不乐,便说:“妹妹不如做我嫂子,我知道哥哥原也配不上你,但他一片真心定不会欺负你,必然好好呵护你一辈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