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时候陆沉就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他表情痛苦地看着窗外,结果越看越晕。
“你开得慢一点……我晕。”陆沉无奈地朝江志诚开口。
“你以前不晕车啊,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了,”江志诚一边开车一边从身侧的置物箱里拿出一小瓶矿泉水给坐在副驾驶的陆沉,“这可一点也不像军人的儿子。”
陆沉心里自嘲了一下――他本身就不怎么像军人的儿子,感情上优柔寡断得像个废物,根本没有军人的那种铁骨铮铮。真正有军人二字风范的应该是廖非凡和常问天这样的人,自己,是半分也没有。
陆沉没有回应江志诚。自打回国以来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得劲,不顺心的事又接二连三,气都来不及喘一口。
因为身体不舒服,陆沉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
“到了。”江志诚将车停好,陆沉强忍着不适下了车,江志诚撑开一把黑伞,与陆沉并肩一同往墓地走去。
陆沉记忆里的上坟都是给自己远在河南老家的祖辈祖宗烧香,那些磕头跪拜的都是自己见也没见过的太爷爷太奶奶,他也流露不出多少的悲伤。这次不一样,这是陆沉第一次给自己认识,甚至可以说是熟识的人上坟。
陆沉在一块黑色的墓碑前看见了常父常母,他们没有撑伞,身着一袭黑衣,神色凝重。身后站着一些同来吊唁的人,其中就有顾远风和顾袅袅,他们各自撑着一把黑伞,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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