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刚心里纵然有万般不忍,但他也没有办法,他从当官的第一天起,就视恶如仇,更何况严启东的身上所背负的还不至一条人命,这样的人,别说是他,恐怕世人都无法原谅。
张枝秀哭的泣不成声,上前去搀扶严希灿,又见他也是老泪纵横,挨着他的身边也蹲下来,两口子小声的哭了起来。
杨义刚不知要如何安慰,这事情搁谁身上,恐怕都一样伤心,更何况严家就这一根独苗。
不知过了多久,严希灿与张枝秀慢慢起身,竟腿麻的有些站不稳,杨义刚赶紧伸手去扶,却被对方躲开。
“不敢劳驾太师。”严希灿的话里充满着冷淡,看来在他的心里,杨义刚也成了能救却又袖手旁观的人。
张枝秀再次狠瞪着杨义刚,扶着严希灿离开太师府的大门。杨义刚站在门上,好一阵子不愿离去,看着走远的背影,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过?杨心莲才嫁入严府不到一年,吃苦受委屈暂且先不说,没想到严启东竟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要怎样才能接受这个现实?现在想想,真是自己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了,他真是有罪啊。
严启东身在牢房内,心里胡思乱想着,当然,他还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属到于步瑶的身上,根本认识不到自己错在哪里。
严希灿与妻子张枝秀相扶着来到牢中,刚站到门口,就看到自己儿子没个人样,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肩上,脸上也有一块块的脏东西,旁边是衙役送来的饭菜,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走,被严启东踢翻在地,他坐在那里,两眼无神,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牢房内仅有的一个小窗户。
“东儿。”
随着这一声叫出,张枝秀已是哭成了个泪人,她要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儿子在牢中受苦,心里像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难受的要死,严希灿也是满眼含泪。
严启东一看到爹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赶紧起身,双手在衣服上来回的擦着,方才走上前,紧扶着牢门,“爹,娘,你们是不是来接东儿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快快,爹,快把牢门打开,咱好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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