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风一阵阵从我没有头发的脑袋上吹过,我的心里寒意十足,终于不再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栾雨的墓碑旁,陪着她,陪着她从清晨到黄昏。
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看她。
……
临走的时候,我用废弃的瓶子,从一条小溪里接了些清水,然后清洗了墓碑和她的遗照;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在你想为一个人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只能清洗墓碑和遗照。
心痛,心疼,无以言表。
……
离开墓园,我便去了栾雨生前住过的那个小区,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和鹿洺见一面;我没有见到鹿洺,只见到了栾雨的母亲,在小区门口,她好像刚从超市回来,手上拎着打着黄码的特价菜。
我的喉结一阵蠕动,终于开口喊道:“阿姨。”
她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头上的白头发明显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多了,面容依旧憔悴,厌世。
“你是韩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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