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着自己,喃喃地道:“不会,不会的。他只是想让我与亲人见面,这只是他的恩宠,没有旁的意思。”
确实,她已经两三年没有见到亲人,郑昀睿在端午时赏赐她这样的大礼,理所应当。她为了此事动用了江家与岳家的势力,若说让澹台家最后出了贪赃,旁的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一点以她的人手完全做得到。
她用这些理由压住内心的不安。迷迷糊糊地一下午过去,她醒过来时,天已黄昏。卧榻前的两盆牡丹顶着大朵朱红色的重瓣花儿,开在暗淡无光的黄昏里,郁郁地压抑着人的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一个守在榻前的宫女正打瞌睡,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才知皇后醒了,忙上来伺候着起身。殿内的烛火也立刻被她点亮,光色暖暖地。
江心月捋一捋搭在额前的头发,手指摸上去是湿漉漉的一片。她一惊,才对那宫女道:“准备沐浴吧,本宫出了很多汗。这天也热起来了。”
那宫女应了声,出去传话。接着又从外头进来几个宫女,她们伺候着江心月下榻,更衣。江心月催促她们道:“快一些。时候不早了,可能一会儿乾清宫的人就要来。”
“娘娘不必急促。”一个宫女沉稳地答道:“一个时辰前从乾清宫传了话过来,道皇上今日不传召娘娘您了。”
江心月“哦”了一声,缓慢地放下手中篦头发的篦子。然她的手随即又紧了起来,她抓着妆镜台的边角,急促地问道:“那皇上今晚做什么去了?”
“奴婢不甚清楚。但听安公公说,好似是要召见臣子。具体是哪几位大人,安公公就没说了。”
江心月又“哦”一声,缓缓地坐了下来,她想了想,一时之下想不出什么头绪,心里的担忧依旧是隐隐地,却很牢固,无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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