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贵嫔被他说得讷讷不能言。德妃位高,她即使被责骂不服,也只能低头听训。
江心月一边说着,一边移目看向那正在哭闹挣扎的小脏娃。他双手乱舞,脚足蹬踢,口中还呜呜哇哇地又哭又喊,却没有一句能为人所听懂。
“娘娘,他……举止很异样,倒像个痴傻儿。”菊香在侧不由地道。
此时江心月与戚贵嫔也注意到了这小娃的异样。他不是那种单纯地因被抓的恐惧及年纪幼小而哭闹,倒像是一种癫狂的叫闹。突然地,一丝细细的芒线在江心月的脑中划过。
她仔细往小脏娃那一身被污泥覆盖的衣裳上看去。那上面已经脏得认不出颜色,然而却隐约能看到衣襟处映着一星半点的金色的光亮。这在普通奴才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江心月盯着他的衣襟,对奢华之物极其熟悉又洞察敏锐的她,只觉那光亮似乎是纺织所用的贵重的金丝。
这孩子……那一位恰恰也是个痴傻的孩子……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凝滞的瞬间,枫叶林中突地闪出两个步履慌乱的嬷嬷,她们的面色极焦灼,一见那小娃被戚贵嫔的一众内监拉扯着,其中一个便俭省惊呼道:“郡王小祖宗,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声“郡王”,惊得戚贵嫔及她手下的宫人瞠目结舌,那个肥硕的内监也再不敢拉扯小娃,几个宫人纷纷腿软跪地。
戚贵嫔更是手足无措。她怎也不曾料到眼前的小脏娃会是郡王,而按制郡王品阶高贵,只需向妃位以上的长辈行礼,按着戚贵嫔的品阶,她在悯郡王面前反而是身份低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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