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噗”地一声笑了:“皇上是君王,服侍嫔妃像什么样子。”
“此时朕不是君王,而是你的夫君。夫君服侍怀胎的妻子天经地义。”皇帝面上虽笑得温柔,神色也是不容抗拒的。
江心月无法,只好依他。皇帝小心地揽过她的玉肩,两手环着抱起她下地,又接过菊香递来的外衫给她披上,待她在席位上坐稳皇帝方才落座。江心月披着厚重的锦袄,额上不一会就涔出汗珠来,忙抱怨道:“启祥宫的炭火太旺了。”说着就想将身上的衣物掀开。
“不可!”皇帝一手按住了她,苦心劝道:“受热没什么,受凉则万万不可!”
“皇上您太过小心了,臣妾胎象稳固,哪有那么娇贵!”江心月恳求着,目色突地瞥到榻上一件略轻薄的外衫,便道:“那臣妾不要穿这一件,若捂出一身痱子可怎么好!”
菊香已经会意地将那轻薄的外衫呈上。皇帝见她恳求的模样很可怜,心里一松,便只好应允了。片刻,皇帝又道:“你说朕太过小心,却是你自己不够小心!你的身孕此时才发觉,以往齐院使为你请平安脉都做什么去了!朕还听闻你常常推脱齐院使为你诊治!若早早发现,你也不至于晕倒在宫外,吓得朕心神惊惧。”
江心月闻此无可辩驳,旋即低了头,只小声地道:“齐大人是院使,本是专门看顾皇上、皇后的身子,臣妾平日无病无痛哪里敢劳烦院使。且臣妾的身子已被确诊不会有孕,哪里想到……”
“齐院使一事,你总这样固执!”皇帝声色多了几分严厉:“你是顾忌着旁的人,怕落下娇宠的名头。然你如今有了身子,这些顾忌统统不要管,齐院使每日都必须来请脉一次!你再不许推脱。”
傅氏一事,便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杜太医。保不准会再出一个胆大的,将龌龊事做到江心月身上。只有齐院使最为忠心稳妥,医术又高明,其余人皇帝怎能放心。
江心月低眸答了一声“是”。突地,一双手又被皇帝拉了去,继而被按在铜盆里。皇帝细心地为她净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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