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桂花渐渐地过了花期,到了九月的中旬,前朝仍然是纠缠不清的两国纷乱。北域王蛮横不肯让步,甚至已经令北疆的大军逼至大周边城城墙之下,以战事要挟大周。郑昀睿怒极,连声呵斥几位和谈的文官。帝王之怒波及后宫,甚至连去龙吟殿请安的皇后都无辜受斥,六宫诸妃均胆颤心惊。
只有宝贵妃不畏与皇帝的脾气,依旧至龙吟殿侍奉。
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江心月一无谋权之心二无在朝中为官的亲人,半点心也不必操,只管躲在启祥宫里享清福。
齐院使殷勤地三日来请一次脉,只是每次都苦着脸色回去,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忧愁。
江心月暗自不解,她只是小小嫔位,又不是皇后,无法有孕有什么要紧?齐院使怎会愁成这副可怜的模样?
大概是此人太过老实了吧。
明德十年九月十六,宝贵妃病重,于畅月楼闭门不出。
大周后宫浮动的喧嚣中,诡异之暗流愈涌愈甚。浮云蔽白日,迷雾笼明宫,大周历史上最羞于启齿之事,永不会被载入正史之事,在明德王朝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紫衣——”他在畅月楼里,笑得依旧温柔宠溺:“想不到,世上果真有可兴天下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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