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是个好机会,一箭三雕的好机会。
她想着,这事要尽快解决,瓷瓶子埋在地下,虽然她有意把泥土弄得松动透气,但过不了几天,里头的东西就得憋死了。
这一日的傍晚,一切事成之后,江心月把瓷瓶埋到了原来的地方,那里头并非空空如也,还剩了几只鲜活的毒蝎。
日渐入夏,屋里屋外都有些闷热。三个上工的人回来,扒过饭,都早早地睡下了。夜晚的蝈蝈在外头清脆地叫唤,几只蚊虫在屋里围着四个人打转,间或就能听见谁拍巴掌的声音。
梧桐叶子窸窸窣窣地在风里响,一会儿起风了,叶子响得更厉害了。风越刮越厉害,终于,一道白光劈开了天边的黑,把整个小屋都照亮了,接着是一声足以把屋顶震裂的“轰隆”声。
炕上其余三个人因劳累至极,都睡得如死猪一般。只有江心月被雷声惊了起来,吓了一跳,接着外头从天而降如注的雨水。
天打雷劈,是老天爷不满于她今日做下的命案?她心里随着雷声而震颤。
第二日的大早,凤昭宫里的画屏摸着黑就起来了,为服侍主子起床而准备着。自从自家主子受封为皇后,宫里的大小宫人就更加忙碌了。因为主子的要求太高,殿中的气派,仪仗的威仪,她都一再挑剔。因着每日清早都有众妃的晨省,凤昭宫里的一切必须奢华而一丝不苟,被提拔为掌事姑姑的画屏是最累的。
不仅如此,娘娘入主中宫后脾气见长,待下人愈加苛刻,稍有过错便要严惩。画屏不仅劳累着,也整日地提心吊胆。
然而,这样的辛苦,画屏丝毫不怨怼。她每日在各宫行走,从敢于抬头看主子,到用鼻孔看人,再到用下巴看人,这么长脸的日子,哪儿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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