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浑身一僵,似乎对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应了。
“子珩,我一眼就认出是你!”谢子琅没等到他应声,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的脸,“你长高了,也张开了,模样跟你爹越来越像了。”
望北心中一恸,几乎想扭头就走。是谁害得他年幼失怙,居然还敢再主动提起?但谢子琅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沉重地叹息道:“要是少澜还在,也该跟你一般大了。”
那场劫难里望北失去了父亲,谢子琅失去了儿子,谁也不比谁好受。
少年语调僵硬地问道:“伯父身体可安好。”
“好,好……”谢将军面上带着喜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年里去了哪里?为何直到现在才回来找我们?……”
“……当年朝廷来拘人那天,父亲门下的学生正好带了儿子来府里玩,我见他跟我一般年纪,衣裳却穿得旧了,便让人开了箱子把自己的新衣裳给他一件……”望北坐在凉亭里,麻木地回忆道。
那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换上了新衣,便兴高采烈地同小子珩在一处玩耍。朝廷来拘人的时候见到两个衣着华贵的小男孩,便问哪个才是谢家小公子。
那门生曾受过谢家大恩,关键时刻一把搂过谢子珩,道:“这是我家的孩子,那位才是尚书令的小公子,大人千万别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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