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还果真有。只是徐辰不知为何分外挑剔,朝北的不要,靠近坟场的不要,邻居家有闹人小孩的不要……走了大半座城,竟然没有一户入得了眼的。饶是望北已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也不由心生烦躁:“这样挑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将就一下罢。”
徐辰讶异道:“怎么能将就?以后你是出去干活了,我可是要全天留在家……屋子里的,然后一天十二个时辰晒不到太阳,或是被隔壁家小孩吵得头疼么?”
“你刚才说,留在哪里?”他嘴角含着笑,明知故问地向她确认。
徐辰板起脸:“没说什么,口误而已。”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暗暗地心喜。她说了“家”啊……
和平解了围之后的余暨城就如早春的河水,破了冰之后,生机立刻勃勃地焕发出来。有被围城耽搁了婚事的人家,解围第一天,新郎官家便吹吹打打,一顶大红喜轿欢天喜地地把新娘子接过了门。
徐辰站在桥上瞧热闹,看了半天,喃喃道:“真喜庆啊。”
望北听出她语气中带着羡慕之意,问道:“你也想嫁人了么?”他转头盯着河水中的一片浮萍,小声说,“你要是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啊。”
唢呐的喧嚣将他的声音掩盖了一大半,迎亲队伍身上着的红衣似乎将他的脸颊也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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