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势镇住,愣了许久,才冷笑着回道:“怎么不去问少爷?他心里明白得很。”
徐福停顿了许久,阅人无数的那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考量他说的话的可信度。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道:“主子之间的事,轮不到我们下人来管。老爷接到信想必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孰是孰非,他自有论断,你我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我要见她。”望北打断他的说教。
徐福滞了一滞,不忍心看他急得双眼赤红的模样,不由自主宽慰道:“据艾家那个大夫说,小姐的命保住了,慢慢地会好起来……”
望北油盐不进,犟着脖子道:“我要见她。”
“你以为你想见便见得到!”徐福不耐烦道,“便是少爷,也在房门口等了整整一天,最后连面都没有见上。艾家那大夫忒张狂,只派人出来传话,不准人进去探视,说头几天正是顶要紧的时候,不能让闲杂人等分了心。就连我们带去的长安城名医,也被他几句话骂出来。那大夫甚至还扬言再烦就一刀割断小姐脖子。少爷气得不行,偏偏艾公子也不管这大夫,明里和稀泥,暗里还维护着他。你要是去了,一言不合同他争执起来,不是要了小姐的命么?”
望北沉默了下来。他见识过那大夫的脾气,这像是他会干的事。
徐福给他松了绑,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同小姐……唉,谁没有年轻糊涂的时候?老爷如此器重你,你将来在府里再待个八九年,说不定就捞一间铺子的掌柜当当;但你若是这么一直糊涂下去,老爷知道了之后,定会打断你的腿把你丢到大街上喂狗。听我老头子一句,别糊涂了,啊?”
徐家不是没有过小厮和姬妾之间有私情的事,哪一回不是把双方都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女方是小姐,徐老爷舍不得痛下毒手,只会把双倍的惩罚加到另一人身上。府里培养一个出色的茶师不容易,徐福是真心不忍心这孩子走岔了道。
望北却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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