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无声息地躺着,全身僵直,棺材里的死人姿势也没她规矩。
望北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一探之下竟然没探到,他眼前霎时一黑。不愿相信地再细探,鼻息没探到,倒是从她半张的嘴里探到了呼吸。很烫。他摸摸她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
大概是伤风塞了鼻子,厚厚的被子一盖,发汗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被她这么一吓,望北顿时浑身发软,撑在床侧的手簌簌地发起抖来。他定了定神,手从被子底下探进去,捉到了她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这手上的温度,是她还活着的证据。
“你不是说再毒的毒药都是小意思?证明给我看啊。”他喃喃地低语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看,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记得我跟你打过的赌么?要是这毒对你无效,我就跟你姓。”那时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负,此时却无比希望当时制毒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我认输了,你快告诉我你原来姓甚名谁,从今天开始我就改随你的姓。”
像是怕她不稀罕,他补充道:“不是改‘徐望北’这个徐家给的名字,是改我本来的姓名。我原来姓谢,你还不知道罢?等你好了,我就把本名改了。”
“喂,别得寸进尺啊,入赘也只不过孩子随娘的姓,上门女婿都不改姓的。我的诚意还不够么?你说说看……”
他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想要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待把胸膛破开,心肺都用手捧出,那人却转身要走了,丢下伤得血淋淋的他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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