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病了不好好修养,还到处乱跑?”他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人了,老是不让人省心!
她眼珠转了转,困惑地皱起眉,似乎思考也是一件费力的事,:“跑你这里……干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
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微弱地挣了挣,他不舍地松开,看她动作迟缓地伸手入怀,珍重地摸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来。
“卖身契。”她沙哑着嗓子道。
他只望了一眼,便知道那只陈旧信封中装着的,正是他十一岁那年卖身进徐府为奴的凭据。
望北迟疑着没有接,她却一个劲地把它往他手里塞:“给你……早点出府去……”她嘴唇发白,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语义不明地低声喃喃,“太龌龊了……这府里太龌龊了……”
他想起她劝过他走出徐府,只是不解为何要这么着急,连夜把卖身契给他送过来?其实他若是想要恢复自由身,这薄薄的一张纸根本困不住他。他不在意地接过信封,随手往桌上一放,转而用掌心贴着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皱眉道:“太烫了。昨晚让大夫来瞧过没有?喝药了么?”
徐辰摇摇头。
“你……”他气结,一切怒火却都在看到她病怏怏的可怜样子时消失无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