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不是好好的么!”琉璃愤愤不平地插嘴道,“我看那大夫就是个庸医,上来就胡乱说一通。”
主子之间说话,按规矩,下人是不能作声的。被质疑养了个庸医,艾肆却并未给她脸色看,只是心平气和地甩出了一组数字:“夏大夫在西域行医快四十年,误诊的次数只有三次,其中两次还是因为病患的家属非要请他晚上去看诊,油灯昏暗之下才看走了眼。他随我出西域的时候百姓抬了悬壶济世的牌匾来践行,走出三百里之外闻讯赶来送别的人还络绎不绝。这样的人,如果是庸医,那这世上大概没有信得过的大夫了。”
琉璃被噎住了,立在一边低头不语。
徐辰显得有些踟蹰,道:“或许……或许我中的毒根本不厉害,名医大人只是不屑于治这种小病吧……我理解,名医都是有些怪脾气的。”
“当时他给你放毒水,伤口都切开了,看到里面的皮肉已经发黑发脓,说是毒已经到了骨头,回天乏术,才下了你没救了的定论。所以不是误诊,也不是不屑治,而是确实治不好了。”他静静地看着她,“你就不要找理由了。”
“找什么理由?”她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不治自愈的理由。要么是菩萨闲得发慌给你显了灵,要么你是妖怪。不然,现在躺在这床上的可是一具死尸了。”
艾肆的目光,当不做飞来飞去的眼风时,竟然也能咄咄逼人。
徐辰沉默了一会儿,换上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其实,我小时候不小心喝了一条毒蛇的血,从此之后就百毒不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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