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徐福忙摇手,“倒没那么严重。只是后越国逆臣贼子突然举兵作乱,难民成群结队往中原跑,流寇乱窜,周将军带信来说南疆很不太平,他们父子实在离不开,恐怕婚期又要往后拖一年。老爷今天在账房里,本来好好的,看了周将军的信,一急,就昏过去了。”
原来只是改婚期,徐老爷反应这么大,她还以为是自己未过门便被休了。徐辰不禁疑虑丛生,既然婚期已经拖了四五年了,他对这事不说习惯,至少也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罢?怎么还会到这地步。
“老爷这回大概是积劳成疾了。”徐福叹了一声。
大夫诊断之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大毛病,隔着一道帘子,无非说些近日过于劳累,一时气急攻心等语。徐辰吩咐人给了赏银,便让他下去写方子了。
她进去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醒转了,靠坐在床头,十分疲惫的样子。
他抬眼看向她时,额头上全是皱纹:“辰儿……唉。”
徐辰拉了张椅子在他床头边上坐下,道:“爹爹,婚期后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该是我们家的就会是我们家的,只是迟与早的差别,别人夺不走。”为了宽慰他,她开玩笑道,“我又要多留一年,爹爹,您该不会是舍不得多费一年的口粮才如此忧虑的吧?”
徐定文却没有笑,仍旧愁容满面地看着她。
她的笑陡地一僵。恐怕这事没有“劳累过度”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差不多该让你知道了。”徐定文下定了决心似的,声音中带了一点沙哑,慢慢说道:“我们徐家世代经商,虽然有几个钱,却是明里暗里地被那些有身份的人看不起的。不像读书人能考取功名,商人永世都是商人,没有翻身的机会。但是辰儿,你知道为什么周家为什么会同意和我们这样的人家结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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