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正在收拾茶盏的碎片时,徐老爷风风火火地带了管家福叔进了茶室。
望北说的话立刻就应验了。
“辰儿,今日双喜临门了!”徐老爷喜滋滋地说,“齐国夫人刚打发了人来,邀我们五日后去周府赴宴。”
齐国夫人就是周将军的夫人,这个徐辰早八百年就从老爷子日复一日的念叨中知道了。她奇怪的是,十八为什么会未卜先知了。她不由多看了望北两眼,但从他一贯绷着的扑克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说不定下人之间的消息反而比较灵通——重要的是,周夫人的宴请成真了,她这个冒牌货要被牵到人前去溜达了呀。
“父亲,”她对这个称呼还有些生疏,“这几日又没有什么节庆,为何齐国夫人要请我们赴宴?”她真希望其实是弄错了。
徐老爷道:“齐国夫人听说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周府里的荷花开了半池,就邀了些亲近的人赴宴赏荷,顺便给你压惊。”他特意强调,“不为别人,是专给你压惊,你可是主客!到时候我儿风光地往齐国夫人旁边一坐,那些王公贵族也只有眼热的份。对了,只余下五日,现在须得抓紧了。”
徐辰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要“抓紧”,徐定文已经对着徐福吩咐起来:“小姐的首饰,该打的重新打,该擦洗的擦洗,要是赶不及,就去各处珠宝铺子里,只管挑时兴的买;差人把府里的裁缝全叫来,有几个来几个,赶紧给小姐量身做新衣裳,礼服便服都要,各式的先做四套,好备着挑选——不,还是先做十套出来,时间紧人手不够的话到外面裁缝铺子里去请;再想办法去打听打听,如今宫中女孩儿流行什么妆容,照样的去置了胭脂水粉给小姐来装扮上。”
他看到徐辰的头,一皱眉:“还有头发。你这头发太短,不好看。徐福,去西市人多的地方设个摊子,收些乌亮的长发回来,出高价,总有人愿意卖的。”
徐老爷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徐辰,一边迅速地做出了安排,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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