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嫂说的爽气,玉翠听的高兴,从腰里拿出一串钱递给榛子:“去外面打壶好酒回来,再去熟切店切些猪肝肘子。”榛子接过钱就跑了。花二嫂也不推辞,继续帮玉翠在厨下烧火,两人又说些别的闲话。
玉翠知道花二嫂夫妇是进京办嫁妆的,笑着说:“侄女今年十五了吧?这日子过的飞快,记得初来的时候,她还是个拖着鼻涕和我要糖吃的小娃娃呢。”提起女儿,花二嫂也高兴,往灶里送着柴火:“也不是我夸自家女儿,她现在家里地里的活都能一手抓,绣活还做的好,要不是亲家来求了好几次,还真舍不得她嫁出去。”
说着花二嫂抬头看玉翠:“文璞今年十八了吧?虽说为他娘的事耽误了,这个年纪再不成亲也着实有些大了,等事了了也该给他定亲了,只是文璞这样的人品,也不晓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他?”花二嫂说者无意,玉翠听者有心,这事是个为难的事,真要和文璞在一起,那遇到的目光能杀的死人。
不和文璞在一起,玉翠心里就会觉得有个地方空了一块,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从此放手让他离开?玉翠的在那里停了下。花二嫂是个聪明人,从玉翠的举止就看出不对,这厨下只有自己和玉翠,此时不问再等什么时候,眉一扬就道:“翠妹子,这么多年,难道是你和文璞之间有不同的情意?”
花二嫂说的含糊,玉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沉吟一下开口:“花二嫂,这事真要做了,文璞和我都要背骂名的,我倒不怕,只是文璞的前程。”玉翠咬一下唇,白玉般的牙咬在殷红的唇上,让一向看起来刚强的玉翠多了几分柔弱。
见自己所料的不差,花二嫂叹气:“这事还真难办,但仔细想想,你们也是患难与共,若真成了比各自在外嫁娶要强几倍。”玉翠瞬间的柔弱已经消失,听着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掀开锅盖把青菜丢了进去。
水汽迷蒙之中,玉翠的声音格外清脆:“一件事和一件事料理清楚再说,想那么多做什么?”想的太多那就是庸人自扰了,这话玉翠没有说出来。榛子已经带着东西回来,除了好酒好买了猪肝,切了肘子,麻利地把东西从纸包里倒到碗里。
玉翠的饭菜已经做好,调开桌椅摆好碗筷,请来花二哥叫来文璞就坐着一起吃饭。玉翠和花二嫂不喝酒,文璞和花二哥两人对饮。
花二嫂除了吃饭和盯着花二哥少喝酒之外,眼就没离开玉翠和文璞之间,这下看出的蛛丝马迹更多。他们要能在一起,也算天生一对,玉翠虽然大文璞几岁,乡下地方娶个年纪大的媳妇是常有的事。只是不晓得文璞现在对玉翠满是仰慕,再过几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花二嫂这一想就想的长远了,也忘了让花二哥少喝点,等自己碗里的汤泼出来才想起酒壶,提起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花二嫂一筷子就往自己丈夫手上打去:“叫你少喝两口,怎么总是不听?”
花二哥难得能过了酒瘾,妻子的筷子打着也不觉得疼,只是笑着道:“虽说都是熟人,也好久都没见面了,你这脾气还是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花二嫂已经放下筷子用手去扭花二哥的耳朵:“和你说过许多次,少喝点少喝点,还是不听,真是要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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