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婶还要再说,但见玉翠虽然面容憔悴,那眼却是不甘示弱的,面前这可比不得好欺负的念椿娘,能在吃了那么个大亏之后打上娘家的还是少惹为妙。把心头的怨气咽下去,张三婶手一拍:“啊也,我们也是好心,总要把大侄子风风光光地葬掉了,也才好一总歇着,侄媳妇,说到这里,方才有人来瞧过了,大侄子的衣衫棺木都薄了些,你们做了这一年的夫妻,这些事也该从厚才是。”

        难怪开口就训人,原来本来就是来找茬的,玉翠冷冷看着张三婶:“三婶子,那日本是托了三叔四叔买的棺木,拿去二十两银子,还问过三叔够不够,三叔连连道尽够了,还说我们这样人家能睡二十两银子的棺木已是顶了天了,现在薄了,三婶子怎么怪起我来了?”

        张三婶不由往后退一步,本想是让玉翠再拿出些银子自家也好从中再多落一些银子,没想到玉翠张口就识破,忙往后退了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这样啊,那我再去问问我当家的,侄媳妇你要歇够了也就出来,外面还有许多事情呢。”

        玉翠呼出一口气,念椿年已经担心地道:“翠儿,三嫂子不过话多了些,人不是什么坏人,况且三哥现在当着族长,你得罪了她,到时你的日子?”玉翠转身回头,脸上已经带了有些冰冷地笑容:“族长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

        念椿娘想起往事,不由低头呆了一呆,自己若当时有玉翠一半的主见,也不会被人欺负到这份上,父母遗留下的田产房舍虽然不多,但供个孩子读书还是够的。念椿娘还在感叹,玉翠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外面太阳大的直耀人的眼睛,院子里搭了孝蓬,旁边传来猪叫声,屠户口里叼着刀,正在往猪身上泼热水。

        旁边还有人在招呼杀鸡,好在出殡这日招待来吊唁的客人,忙忙碌碌,若不是来往的人里有穿白衣的,倒分不清这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

        玉翠一时有些恍然,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原来是有着丈夫好了之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以后呢?他已死去,难道就这样守寡一辈子吗?

        本就是农忙,又是小家小户,在家里停了三天之后就抬出去,在祖坟里找了个地方埋了。张母已经哭的不能自己,晕而复醒数次,还是玉翠在那里瞧着人把土掩埋好,立了碑,撒了纸钱才回去的。

        此时的张家院子不像前几天办丧事时候那么热闹,只有几个本家帮忙的人在那里收拾着东西,鸡猪都已被杀尽,帮忙的人或许是累了,只是在那里收拾着东西,并没有说话。

        朱母屋里传来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看来她已经醒了,玉翠拿起托盘,切了块熏的猪肝,又打了碗鸡汤,最后盛了一大碗米饭。再怎么难过,也要劝她吃些东西,不然身子熬垮了不行。

        玉翠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当日朱家做出这种事情时候,就该把她退回去,我听旁人说,她命不好,是孤煞命,不然就她这个长相,林家的怎会吃了这个哑巴亏,就是算过她命不好,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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