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的,天地鉴证,真的不是我。”殿小二举起了三根手指,再一次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秦瑶已经别开了眼不看他,他只得转向兰霏,“客官,此事非同小可,您可得弄清楚了,那日救您的当真不是我。”
兰霏的眉心微蹙,似乎也有了疑惑:“那日天色昏暗,我虽看不清,可公子亲口告知奴家,尔乃柳江客栈的殿小二,难道还能错了么?”
“错,大错特错!”他走到秦瑶身旁以表忠心,私底下却暗骂杜潮守办事不得力,竟给他戳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客官,小人是个粗人,别说救您的不是我,即便的真的是我,也配不上您,况且小人早已与掌柜的签下了卖身契,此生生是掌柜的人,死是掌柜的魂,以身相许这话您还是收回去罢。”
“殿公子不似一般的粗人。”兰霏不以为然地摇头,“殿公子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若是卖身契……奴家还有些积蓄,若殿公子不嫌弃,奴家愿替公子赎身,而秦掌柜深明大义,想必不会为难才是。”
“嗯,不为难,既然有银子奉上,我又怎么会拒绝呢?不过是个小二哥,再请一个便是。”秦瑶突然插了一句,兰霏将视线转向她,眼神中夹了些鄙夷,而殿小二,自然又是眼底怒气浮隐。
“我拒绝!”他脸色一正怒喝道,叫秦瑶与兰霏都为之一震,忽又躬身一把抱住了秦瑶,一双星目凝视着她,泫然欲泣,“掌柜的,小二做错了什么?您为何一定要赶我走?”
熟悉的味道袭来,秦瑶不由地一僵,她一脸厌恶地推开他:“大热天的,滚开!”然而殿小二只拧着眉头往后一仰,竟又粘了回去,那模样就像一个耍赖要糖的小男孩。这家伙,以前虽也轻佻,可也不至于这般啊!她气结,却又懊恼,无缘无故地,如何又想起过去了呢?这些日时常如此,仿佛是中了他的毒一般。
兰霏望着这紧紧相依着的两人,清眸中流过一抹复杂,许是艳羡,许是不解,许是迷惘,许是失落,最终却释然一笑:“昨日之前奴家还在犹豫,是否当真要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与一个虽有救命之恩却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今日一见殿公子,倒叫奴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殿公子不似寻常男子一般贪图美色或钱财,奴家好生佩服,只可惜……虽说良人难寻,可殿公子对秦掌柜一往情深,奴家亦不便从中作梗,还是就此告辞吧。冒昧打扰,还望殿公子与秦掌柜海涵。”说罢,她施施然起身。
殿小二听她方才的话语,得知危机以去,脸色缓了缓:“打扰到无妨,但……姑娘若是真心想报恩,便到月老庙寻那不像样的庙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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