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景三十年夏,皇帝病危,朝中动荡,太子与瑞王两股势力分掌朝廷,斗争愈来愈激烈。五月底,国舅门生京兆尹周良被弹劾,最终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之罪而锒铛入狱,此事牵连甚广,无疑是对太子势力的一个巨大的打击。六月中,昭国率大军侵犯边境,朝廷命辅国大将军为帅,领兵十万出击,虽说辅国大将军无明确地表示支持瑞王,但此事到底在无形中削弱了瑞王的势力。

        瑞王韬光养晦数年,去年博得皇帝信任,得以掌管左右两路禁军,手下多是武官,却苦于出师无名,而太子虽有储君之名,名正言顺,近年来亦竭力了建立一支人数不少的亲兵,可惜底下多是文臣,并无良将,一旦兵变,并无胜算。

        唯一的变数可算是沈青彦,他独领一支青衣骑,不受他人管制,直接听命于皇帝。青衣骑虽然只有五千人,却是由皇帝一手创立的,随其打下了半壁江山,如今的青衣骑虽换入了不少年少之士,可战力仍非一般军队可比。前几年沈青彦考取了武状元之功名,皇帝称其年少有为,又深谙兵法,便这支军队拨与他带领。虽说沈青彦是瑞王的好友,可亦有传闻说其钟情于太子妃,情字当前,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调转枪头对付自己的好友。

        沈青彦显然比过去更忙碌了,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秦瑶虽从不过问,但心到底是苦闷的,觉得他近来待她冷淡了许多。虽已是夏日,可夜半醒来,枕边微凉,又岂能不慨叹?可怜闺中寂寞人,不想她亦会沦落至此。

        屋中烛火早已熄灭,窗外月光皎洁,屋中人却无心思睡,披着单衣立在窗前仰望着。

        却听屋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沈青彦脚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到秦瑶,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

        “夜已深,娘子为何还不睡?”他走近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秦瑶疑惑地蹙起了眉头:“相公才是,如何深夜才回?”

        “不过是朝中的应酬罢了。”沈青彦含糊其词。

        “是么?”秦瑶尤不相信,“不知相公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可有为难之处?”

        沈青彦的神色有片刻凝滞,却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至床边,笑道:“娘子莫要多虑,好好歇息吧,待忙过了这一阵,为夫带你到南方游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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