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初识情滋味,娇羞未退,此刻红云布面,青涩中夹着几分妩媚,动人至极。可她到底改不了自己那刻薄的性子,便是在如此柔和的气氛中,还是要驳上一两句。
“相公此言倒叫秦瑶汗颜,秦瑶自问无法与姐姐比美,此刻若换了姐姐,相公岂非要赞之仙姿玉色,惊若天人?”
沈青彦讨了个没趣,皱皱眉坐到了一旁,不悦道:“我说的是你,无端提你姐姐作甚?”
“哪能不提啊?姐姐入宫前的几天还惦记着你,说你用情专一,说她自己负了你,还叮嘱我日后要好好照顾你,唉,可怜我的相公,枉费了一番苦心,到头来却只娶了心上人的妹妹……”
沈青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沉声打断了她的话:“够了够了,你一天不跟我唱反调便闹心是不?昨天夜里那温柔贤淑都去哪儿了?”
“不许提昨夜!”秦瑶杏眼一瞪。昨天夜里若不是她过于慌乱,又岂会叫他趁虚而入,继而为所欲为?如今落得个浑身酸软,却连申诉也难于启齿的下场,叫她如何甘心?
沈青彦一愣,许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亦微微泛红,看似心虚地别开了头。
新房骤然变得安静,窗外枫叶通红,忽见两片飘然坠落,于半空纠缠着,难舍难离。
顷刻之后,沈青彦终于耐不住沉寂,又步到秦瑶身旁,他拱手行礼,讨好地笑道:“娘子,我的好娘子,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此刻便认错,娘子大人大量,原谅为夫可好?为夫与娘子的姐姐确实有些牵扯,可那已是过去之事,如今娘子的姐姐贵为太子妃,为夫又岂敢僭越?况且,昨天夜里,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笔勾销了么?为夫娶得娘子为妻乃为夫之幸,日后自当以诚相待,定不相负,娘子……意下如何?”
秦瑶的脸色缓了缓,想他一个手握千军万马的将军竟向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确实难为,又想自己这般言语与妒妇何异,一番思量之下,不由地轻叹,无论如何,她已嫁了他,若无意外,此人将与她共度余生,又何必斤斤计较?徒使身心疲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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